刀鱼的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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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SK】绯色花月_(肆)







目录:脑洞  01.蝉雨   02.流火  03.红染



04、雪见


自那段宴席上的小插曲后,松本润要成为花魁的决心便更加坚定了起来。艺伎的课程很辛苦,礼仪、舞蹈、乐器、诗书、茶道都要一一从头学起不说,甚至是斟酒、鞠躬、微笑这些简单的动作都要练上千万遍。松本润每每从学校回到艺馆都累得宛若浑身散架,却哪怕是在休息时也不敢懈怠。需知如今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以准艺伎的标准来衡量的了,必求精致完美,决不能露出一丝粗糙疲态来。


而艺馆对他的待遇自然也是截然不同。喜多川不再让他去做那些粗活,送来的饭菜也变得精细了许多,一且都将他作为一个精致的人偶般来培养。这对于松本润来说何尝不是一次重生,先前那个卑贱低微的渔家子被悄然抹去,另一个松本润无声地活了过来。他正在慢慢蜕变,一步步成为那个名叫艺伎神秘而美不胜收的世界里一件精妙绝伦的艺术品。


“雷神小动,刺云雨零耶,君将留?雷神小动,虽,虽不零,吾,吾将,吾将………”


“雷神小动,虽不零,吾将留妹留者。”


燃烧着炉火的温暖室内,松本润正懊恼地挠着头,却听一旁的二宫和也出声接下了后半句,神色淡淡道,“这是万叶集里的句子,意思是隐约雷鸣, 阴霾天空; 但盼风雨来, 能留你在此 。隐约雷鸣, 阴霾天空; 即使天无雨, 我亦留此地。”


松本润怔怔看着他,忽然便由衷感叹道:“天哪Nino你真厉害,早知道我当时就和你一起读那些诗书了………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一起去艺伎学校吗?”


二宫和也却像是没听见他的问话,转身继续扫着廊外的积雪:“如果你想,可以把我的那本万叶集拿去。上面有我的一些注解,读起来更容易懂一些。”


“那怎么行啊,那书是大野君送给你的吧。”松本润大刺刺道,忽地听见艺馆门口传来一阵自行车的铃声,不由眉毛欢喜地往上一挑,“讷讷,邮局的人又来给你送信了!”


“真的吗?”二宫和也闻言瞬间直起了身子,面上也露出几分喜意来,“我去看看!”


松本润看着二宫和也难以抑制上扬起来的嘴角,脸上也录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来。他知道二宫和也与大野智分别以后仍旧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的。虽说舟车劳顿,一个月只能从京都捎来一封,可天晓得二宫和也的全部温暖与希望便都寄托在了这一张小小的纸片上。


“松润你看,大野君又给我寄新书了!”


 尚未进屋便听二宫和也一面惊喜地叫着一面跑回了室内,眸子亮晶晶的,清澈得宛若钟天地之灵秀,“这次是法国人的小说,作者叫雨果,书名是悲惨世界…………”


他说着顾不上抖去身上的雪花,三下两下便除去了外包装,急急在松本润身边坐下翻开了厚重的书本。两人一起探过头,便见那扉页上用流畅的钢笔写下一行秀丽的字迹:“‘脚步不能到达的地方,眼光可以到达;眼光不能到达的地方,精神可以飞到。’”


“好厉害,这句子写得真大气。”


松本润不由得感叹道,几个月来在艺伎学校的熏陶自然也让他对文学作品有了最基本的赏析和感悟,自能体会到句中抒发的胸臆。他转过头去,忽地便见二宫和也琥珀般的眼底泛起一阵湿意,睫毛轻颤几下,晶莹的泪珠竟然就这么顺着他精致的侧脸滚落了下来。


“Nino?”松本润一下子慌乱了手脚,不知所措了起来,“你,你怎么了?”


"我没事。”


二宫和也抬起手胡乱抹了一把脸,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来。


“我只是突然觉得, 这吉原再也困不住我了。”




"啧啧翔少,听说几日前你去过吉原了?“


与此同时,东京城外离吉原许多个街道外的另一片天空下,截然不同的另一批学生正从高等学府内朝气蓬勃地走出来。其中一个一把勾过走在正中间的男生,挤眉弄眼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碰到什么小美人啊?”


正中的少年绷着一张脸,闻言不着痕迹地拉开了距离:“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


“诶,翔少你也太没意思了…………”


那男生不由失望地叫道,却听旁边另一个小男生开口道:“小出前辈你少说点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樱井前辈因为家中的事情,一向都不喜欢艺伎的……”


“嗨,多大点事儿啊,男人么,风流是本性……”那男生尚没心没肺地说着,看见少年越来越黑的脸色立刻收了声,“咳咳,翔少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啊………欸,你手帕换了?”


他忽然像是注意到了什么,有些惊讶地问道。年级略小的男孩闻言不由顺着他的目光向少年胸口看去,一时也微微讶异。只见少年大衣胸口的口袋里塞着一块手帕,却不是平日里用一贯用着的那块了。


“嗯。”少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脑中忽然飞快地闪过一张哭得一塌糊涂却仍要逞强的包子脸,嘴角不自觉地便翘了翘,“之前那块给人了。”


“送人?”男生闻言立刻怪叫起来,“那不是你爸爸从法国带回来的高级货吗?之前明明宝贝得摸都不肯给我们摸一下,现在竟然变得那么大方,说送就送了?


“是给人了,不是送。”少年看向他认真地纠正道,“他会还回来的。”


“还?人家说了什么时候还吗?”男生不禁双手抱在胸前不屑道,“怕不是早就拿着帕子去当铺当了跑路咯!”


“撒,谁知道呢。”


少年却恍若未闻,仰头看着雪花飘落树梢,明亮的大眼中似有坚冰初融。


“或许,是等千本樱花开满江户的时候吧。”




艺馆里的人都知二宫突然转了性子,不似最初那般抵触成为一名艺伎了。每个人对此反应都各不相同,只是馆主喜多川却始终不曾表态,其捉摸不定的心思便使得众人也不敢轻易发言。生田斗真对此不由苦了一张脸,托着腮道:“我说,爷爷他还在为你之前擅自逃跑的事情生气吧?你闯下这么大的祸,要他原谅你可不简单呢。”


“可是这不都过去大半年了么?Nino这么好的天赋,以馆主那钻在钱眼里的性子,难道舍得让他这么蹉跎下去,一辈子当个小学徒?”松本润忍不住出声反问道,“其实我们可以去试探一下他的态度的……”


“不用了。”二宫和也出声打断了他,语调异常冷静,“既然他这么久没发声,态度自然不言而喻。”


“哈,那怎么办啊?”松本润发愁地揉了揉头发,“没有爷爷的资助,你又要怎么去艺伎学校?”


却见二宫转过头来,嘴角微微上扬:“谁说我非要去艺伎学校不可了?”


"诶?”


这下子不仅松本润,生田斗真也没能反应过来,一时都瞪大了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等待下文。


“最好的老师,我们馆内不就有一位现成的吗?”


二宫和也的眸种竟隐隐有几分自信,说着便转身,朝院内最深处的一间屋子努了努嘴。


率先明白他在说什么的的生田斗真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堂本刚,你确定?他可是在你来这儿没多久后就赏了你一顿竹鞭啊!”


松本润也微微蹙起眉头:“是啊,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刚老师不记恨你八音盒的事情,没有爷爷的首肯他也不能善作主张吧……”


二宫和也闻言攥紧双拳,眼神坚定道:“无论如何,我也要去找他…………”


“找我做什么?”


略带几分慵懒的声音自三人身后传来,三人闻声不由心中一个咯噔,猛地回过头朝门口看去!


只见方才还被他们讨论过的堂本刚赫然正斜斜靠在回廊上,宽大的袖口内伸出一只白暂瘦弱的手,扶着烟管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他仿佛只是恰好路过,可那股骨子里透出来的沧桑醉人的风情却是瞬间让四周的空气也暧昧朦胧了起来。松本润不由看得微微出神,这便是名动吉原的花魁该有的样子吧,哪怕他只是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依旧能俘获所有人心…………


“刚先生!”二宫和也立刻回过神摆好姿势,认认真真行了个大礼,“请您收我为徒,教我成为一名艺伎吧!”


生田斗真和松本润霎时都是一吓,没想到他竟说得如此直接;堂本刚闻言却只是挑了挑眉,饶有兴趣道:“我为什么要冒着冲撞馆主的风险,去做这些没有好处的事情呢?”


“艺馆。”二宫和也丝毫不惧,抬起头看向他定定道,“如果我的‘花日’能拍出天价之酬,喜多川定会将你选为艺馆的继承人。”


松本润不由惊讶地转过头,愣愣地看向他的侧脸。只见那双瞳孔中闪烁着智慧与成熟,竟是与他们的年纪丝毫不符。堂本刚似乎也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略微顿了顿道:“你就对你自己那么自信?”


二宫和也抿了抿唇,大声说道:“对此,您大可亲自来判断。”


堂本刚眸色深沉地打量了他几眼,忽地便微微一笑:“好,那我就来考考你。"


他说着直起身子,弯腰走进了室内:“衡量一名艺伎真正的标准并不是琴棋书画,舞蹈乐器,而是谈话的艺术………上知国家大事,下晓娱乐八卦,不仅要有独道精准的见解,还要说得客人愉悦舒心。我今日先不问你这些,就问你一个最简单的。”


堂本刚盘腿在他们对面坐下,抬起一双玻璃珠般的瞳:“我很想你,这句话应当如何来讲?”


我很想你还能有别的说法?松本润和生田斗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迷惑。却见二宫和也怔了怔,下意识地便看向庭院外一层薄薄的积雪。


脑中不知怎么回想起今年初雪时寄给大野智的那封信,答案几乎是瞬间就脱口而出:


“下雪了,我既盼着你来,又不舍你在雪天里湿了鞋袜。于是我便想,你那里是否也一样在下雪呢?若是的,我就止不住的欢喜。就好像我们在同一片天空下,距离也更近了些。”


松本润和生田斗真听着听着,眼中的情绪便从起初的茫然转化为了震惊,到最后只剩下满满的钦佩。堂本刚的眼底也泛上一层笑意,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虽然答案可以再简单一点。”


“你只需说,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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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有些隐喻 不知大家有没有看出来

比如jr时期的阴沉少年、一直想着会退社的nino和自己投简历进J家的包子润心态的反差

以及nino第一次尝试自己写曲 请教的前辈就是刚老师

因为想要写一个关于成长的故事 所以初始性格肯定会和长大后的现在有所不同 在经历了各种事情后自然会成熟改变

OOC属于我 还请大家轻拍勿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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