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鱼的鞘

约稿请私信wb:刀鱼的停车场

【SJ/SK】绯色花月_(壹)





*****吉原艺伎设定 大多数时候卖艺不卖身 洁癖党慎入

*****w主角,主翔润大宫,旦那桑们较晚出场; 微KK、AK、增手等cp若干

*****玻璃渣+四十米大刀 HE有保证




00、


他们的相遇从一开始,便是一场漫长无尽的告别。



01、蝉雨


松本润第一次见到二宫和也,是六月里难得的一个晴天。


初夏的黄梅雨绵延不断,打在檐下翠绿的竹叶上淅淅沥沥了一夜,临近清晨时终是止了声响。翌日当松本润打开窗门,便觉一股子清新的风混杂着青草泥土气扑面而来,瞬间卷走了多日来的淤积的烦躁。他不由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顾不上穿鞋便“蹭蹭蹭”跑下了楼梯。


“毛毛躁躁的像个什么样子!”


有呵斥的声音传来,可松本润已无暇顾及。因为雨天而不得不被困在屋子里潮湿发霉的心情早已插了翅膀,恨不得立刻便能立即上街飞跑一圈。然而路过正厅时他却停住了脚步,被其中的对话声吸引了注意力。


“老爷,您看看,这可是难得的好苗子啊!”


松本润不由身体一紧,他认得这个声音,是那个眼睛如老鼠般狡诈的男人。当初便是他牵着他的手走出了那破败的小渔村,来到了绚烂的吉原。


既然他在这里,莫不是又有新的孩子被带进置屋了?


“哦?清秀是清秀,可充其不过可爱罢了,这在吉原可吃不开呢。”


又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松本润不由跪坐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扒开一条门缝,偷偷看着屋内动静。只见艺馆的主人喜多川正坐在榻榻米上,神色慵懒地打量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瘦弱男孩。他抽了口旱烟,语气不紧不慢道:“上次那孩子你送来时也信誓坦坦告诉我只要等他长开了便好,然而到现在还是个又蠢又土的包子哩。”


松本润听了不由耳朵一热,顿时感到羞愤不已。却见那男人依旧不死心,献媚般地上前几步巧舌如簧道:“哎哟我的老爷,这才过去几个月呐,您也太心急了吧!再说,吉原里现在妖娆美人那么多,缺的可不就是这可爱乖巧?若您收了他,那就是整个吉原独一份的了!”


喜多川闻言神色一松,似是有几分动摇。那男人见状便再接再厉,又是好一顿油嘴滑舌,说得喜多川越听越满意,最后好一顿杀价才打发走了男人。


“唔,现在你便是我们艺馆的人了。”男人走后喜多川站起身来,拍了拍男孩的肩,“既然这样,那便让…………”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眼神朝松本润的方向看去,“便让松润带着你吧。”


松本润对上他的眼神霎时一个激灵,重心不稳“咕咚”一声便朝后仰面摔去。却见“哗啦”一声折叠门被拉开,喜多川居高临下地站在他身前,手中牵着刚被他买下的男孩:“快收起你毛手毛脚的样子,被别的艺馆看到还笑话我收了个乡下的野孩子呢!”


松本润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不由下意识地别过头去,却是瞬间撞上一双浅茶色的眸。他一愣,却见那瞳孔的主人也正同样一眨不眨地打量着他,清澈得竟是宛若上好的琥珀。


真,真好看啊………松本润脑内呆呆地闪过一丝不着边际的念头,却听喜多川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是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吗?”


“啊……是,爷爷!”松本润立刻回国神来,“咕噜”一下站起身拉过那男孩的手,“来,我带你看看我们艺馆。”


男孩不声不响,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出和室。松本润知晓自己即将有个同龄的伴甚是欢喜,走在前头兴致勃勃道:“你来这里真是来对了,我们在吉原可是数一数二的艺馆呢!当然一开始我们只能做做洒水清扫等工作,但只要表现得好,就可以被送到学校去学艺了;虽然说很辛苦,但如果能成为艺伎的话,那便能受到大家的尊敬…………啊对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对着那男孩伸出一只手,笑出一口白牙:“我叫松本润,你叫什么名字?”


清瘦的男孩沉默半响,接着伸出一只手与他握在了一起:“我叫二宫和也。”


触到他的手时松本润一怔,只觉这双手光滑细腻,与自己的粗糙浑然不同,倒像是从小养尊处优的衿贵少爷。他不由猛地抬头,却听此时庭内传来两声“啪啪”的打火石击打声。


“啊,有前辈要出门了!”


松本润赶忙拉着二宫和也规规矩矩地到廊下站好,便见屋子的门被学徒拉开,穿着盛装和服的男子迈着碎步缓缓从屋内走了出来。


素雅的和服包裹着浑圆玲珑的身体曲线,绸缎般乌黑发亮的头发被简单的发式盘起,露出高贵的颈项。他转过头来看了两人一眼,复而优雅地在学徒的搀扶下走出了艺馆的大门。


松本润这才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却见二宫和也正呆呆地看着那名艺伎离开的方向兀自出神。他愣了愣,想明白后内心不禁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压低了声音在二宫耳边悄声道:“怎么,看傻了吧?那是堂本刚,艺馆里没有几个人能抵挡住刚先生的美貌的,他可是当年的花魁呢!”


“花魁?”二宫和也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花魁竟然是打扮得如此素净的吗?”


“那当然,繁复的头饰和绚烂的衣服是不入流的舞子才会有的穿着,身份越高的艺伎反而穿的越简单,而白色更是花魁才能用的颜色。”松本润自顾自地讲解道,眼中也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向往,“如果有朝一日我也能成为刚先生那样的艺伎就好了!”


二宫和也似是欲言又止,踌躇了几下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似乎……很想成为花魁?”


松本润立刻瞪大了眼睛看他:“吉原里谁不想啊?”


“可是…………”二宫和也咬了咬唇,神色渐渐变得激动起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甘心呢?!为了别人而笑,为了别人而活,身为男子却终日以取悦别人为生……“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终是忍不住大声道:“你难道没有尊严的吗!”


松本润被他吼得一愣,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垂下了头。


“你…………”二宫和也情绪渐渐平静了下来,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失态了。他和松本润较真干什么?若不是过不下去了,哪儿会有人心甘情愿沦落到这种地方来呢!


“车马劳顿,你也累了。”


松本润默不吭声了一会儿,终是再次开口,


“还是先去楼上休息吧。”




“诶松润,听说你和那个新来的二宫住在一起啊?”


待又过了几日,整理内室时同为学徒的生田斗真捅了捅松本润的胳膊,挤眉弄眼问道。松本润闻言抬眼,朝角落里手脚笨拙收拾着梳妆台的二宫看了一眼,低下头应了一声:“嗯,是的。”


“唉……他那个人不好相处吧?”生田斗真悄悄压低了声音,“来了这么久一句话都没说过;阴郁得根本不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呢!”


“啧,谁刚来这儿的时候不是这样啊?听爷爷说你刚来的时候夜里天天在被窝里哭呢!”松本润闻言没好气地甩了甩抹布,“擦你的地板吧!”


生田斗真见了他的反应不由吐了吐舌,绞干抹布继续干活,却听忽然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两人下意识猛地抬头一看,瞬间都呆住了。


只见二宫和也正微微失措地跌坐在梳妆台前,手边,精致的西洋八音盒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四分五裂的碎片。虽说不算太过毁坏,可试问日本又有几个匠人能修这般精巧的玩意儿的?


“糟了!”


生田斗真第一个反应过来,三步两步跑到他身边大声道,“这是刚先生的‘旦那’从西洋千里迢迢带回来的,刚先生一向最宝贝这个八音盒,现在该怎么办?”


二宫和也闻言脸色顿时一白,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松本润跪坐在一旁尚未回神,便见门被毫无征兆地拉了开来。素色的人影逆光而立,赫然便是堂本刚!


“刚先生!”


三人瞬间都是心下一沉,立刻规规矩矩地跪坐成一排,强行忍耐着不安等待着审判。堂本刚扫视了一眼屋内的状况,紧接没有什么起伏地开口道:“这是谁干的?”


二宫和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却听另一个声音已经抢先在自己右侧响起:


“是我干的!”


“松润!!”


这下不仅二宫瞪大了双眼,连生田斗真也惊呼出声,愣愣看着松本润说不出话来:“你,你……


松本润不顾惊讶的二人,挺直了腰板大声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不小心打坏的,请先生惩罚我吧!”


“不,不是这样的,是我打坏的!”二宫和也终于回过神来,立刻起身挡在松本润身前辩驳道,“我刚来这里笨手笨脚什么都不会做,还请先生责罚!”


”不,是我干的。“


”不,是我!”


“明明是我…………”


“好了。”


堂本刚淡淡地看着各执一词的两人,出声打断了他们的争吵:“既然你们都说是自己干的,那便两人一起罚吧。”


“等等,刚先生…………”生田斗真闻言瞬间便想要说出真相,看见二宫和也和松本润的眼神后却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堂本刚将三人的神情一并收入眼底,嘴角不可察觉地勾了勾。


“去领十鞭竹条,再在院子里跪上两个时辰,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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